钟源从一脸倦容的白绒怀里抱过重新入睡的宝宝,又扶着她重新躺下。
“在那看着做什么,过来搭把手。”钟源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下后就冲他道。
“嗯……做什么?”盛炽寒有些罕见地无措。
钟源用下巴指了指婴儿床旁边迭好的一沓尿布。
“你还会这个?”盛炽寒这下来兴趣了,凑到钟源跟前看。
钟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算什么,你马上也会了。”
说话间他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孩子重新包成的一个软软的茧,稳妥地将小家伙放入自己的婴儿床里。
盛炽寒的眼睛一直落在奶娃娃身上,不知不觉就跟在钟源身后走了一路,站在床边情不自禁问,“你看他长得比较像谁?”
“像我。”
“…”盛炽寒抬头赏了钟源一眼,考虑到他忙活了一晚上,也不太忍心再说他。
“刚刚我的步骤你都看会了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每次要涂在宝宝身上的,最后扑痱子粉,然后再裹上尿布。”
盛炽寒撇了撇嘴,“装什么前辈,你不还是和管家们学的,我也和她们学,总比你这半路出家的强。”
钟源被他噎了一噎,实在是疲倦得懒得招架,“算了,你愿意看就看着吧,我睡觉去了。”
说罢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就如幽灵一般飘回了自己楼下的房间。
客厅里重回安静,盛炽寒坐在白绒的脚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白绒瑟缩在棉被下苍白的小脸,满满都是心疼。
罢了,他的想法没错,眼下钟源身边太吵太乱,还是将她和孩子安置在自己身边,想必她心里也能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