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生怕他还没走,又再马车里缩了好一会儿,才连滚带爬地出了马车。此处是官道,周围都是空旷平野,没有大树遮蔽,她左右张望一番,确认他已离开后,才跳下马车,把被打晕的瑞白扶了起来。
“瑞白,瑞白!喂,醒醒!”
她一阵猛晃,瑞白终于被惊醒,刚想坐起来,便觉得后脑一阵剧痛:“我……”
他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是自己从马车上摔了下去,而那刺客的剑光直接刺进了车厢——
“有人要杀你?!”他震惊开口。
崔令宜:“准确来说,是有人要杀你家郎君……不,也不太准确,他应该不是来杀人的。”
瑞白捂着脑袋左顾右盼:“他人呢?你把他杀了吗?”
这事儿反正也瞒不住瑞白,崔令宜索性道:“没有,我没出手,他就走了。”
“你受伤了吗?他没把我们郎君的身体怎么样吧?嗯?你身上是不是少了个荷包?”
崔令宜一把拍掉瑞白在她身上乱翻的手:“依我之见,他恐怕是来试探卫云章的武功的。但我忍住了没出手,他寻不到破绽,便装作打劫的强盗,拿了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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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就走了。”
瑞白瞪着她:“……这都怪你!方才那个肯定是你拂衣楼的同伙!”
崔令宜啧了一声:“你不要这么凶嘛,我这不是也没暴露你们家郎君的实力吗?”
瑞白恨恨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怕交起手来出事,你又跟我们郎君换了回去,就没法拿捏他了!”
崔令宜道:“行了行了,我们赶紧回城,不然就真的要被关在城门外了。”
……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落钥前回到了卫家。
在上等良药的加持下,卫云章的伤口正在以喜人的速度恢复。虽然还未愈合,但他已不必经常卧床,可以下地多走动走动了。崔令宜和瑞白到家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前赏月。
瞧见她,他关上窗,淡淡地问了一句:“这两日讲学怎么样?”
“那自然是非常顺利。”崔令宜笑道,“学生们都夸我讲学深入浅出、浅显易懂,为人还幽默风趣、平易近人。”
卫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