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有气。
“小孩,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难道五狱主换口味了,现在喜欢嘴硬的了?
还好她没问出来,不然乌藉没伤也得被她气成内伤不可。
乌藉颤颤巍巍地抬起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一脸哀怨地看着她,气若游丝。
“看见我这副鬼样子了吗?这就是嘴甜的下场!”
他要为自己正名,他才不喜欢嘴甜的呢!
叶昭榆嘴角一抽,“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胡乱猜测人家口味,给你出馊主意。”
可明明表哥的暗探说,昭冥司五狱主最为好骗,就喜欢嘴甜讨他欢心的,这怎么就出错了呢?
果然,男人心,回旋针。
叶昭榆扶着乌藉坐起来,看着触目惊心的鞭痕,抿了抿唇。
“你不是说你是因为偷了一个钱袋进来的吗?你招了不就好了,为何还要给你上刑?”
乌藉小脸一皱,惨兮兮地看着她。
“我交代了啊,可是五狱主说我撒谎了,明明是偷了两个,然后就给了我一顿打。”
叶昭榆眉头一拧,这么不讲道理,“那你到底偷了几个?”
“两个。”
叶昭榆:“……”
叶昭榆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
乌藉觉得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已经到位了,遂苦口婆心劝道:
“你可别学我,一定要说真话,把你做过的坏事都交代了,你要是有丝毫隐瞒,就是我这个下场!”
乌藉随即捂脸痛哭,“哇呜呜…,五狱主还说他最恨撒谎之人,他下午就会派人来拔了我的舌头。”
叶昭榆瞪大眼睛,“这么惨?”
“呜呜呜,就是这么惨,你一定要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千万别走我的老路!”
叶昭榆垂眸看着凄惨无比的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心里顿时一凉,果然,一群狱卒进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押走。
人群走远后,乌藉灵活地站起身来,气势陡然一变,冷厉十足,抬起下巴扬声开口。
“来人,去将少主请来。”
“是!”
叶昭榆被押着七弯八拐地来到一个幽暗的审讯室,四周阴冷潮湿,骇人无比。
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昭示着刑讯的凶残,整个空间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
墙上挂满了各类刑具,多看一眼骨头都疼。
狱卒将鞭子一甩,大喝一声,“泥看甚么!海部跪号!”
“泥硕甚么,额听部冻。”要跪也不是现在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