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袁立松活不了多久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徐警官心肠软,不忍心问,岳初便只有代劳了。
袁雪琪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份诊断证明:“袁雪松昨天在我们小区门外的小广场上晕倒了,被人送进医院,虎玲带着小薄荷在那里玩,恰好看到,就打电话给我。我去了医院,医生说他已经是肝癌晚期……”
她再一次哽咽,无父无母的过了这么多年,她无数次幻想,如果父亲没有冲动犯下那个错误,母亲也不会选择出走,她一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并不完美,哪怕吵吵闹闹,那总归是她的家,是她心灵和肉体的归宿,是她闯荡世界的底气。二十年了,终于盼回来了父亲,她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但在内心的深处,有一种喜悦滋生,她说服自己慢慢的接受他,就在她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却得了不治之症。
“所以他不可能杀得了杜锦城。杜锦城轻轻一撞就能要了他的命!”袁雪琪为自己的父亲辩解。
岳初和小徐却不置一词。
“雪琪,你相信我,我们对袁立松真的只是例行讯问,他确实牵涉到这起案子。你不要担心,他明天或许就能回去。”小徐握着她的手安慰。
冯智渊贼眉鼠眼的看向成浩川:“你没有提起我吧?”
成浩川不想说话,只摇头。
“好兄弟,讲义气!”他不胜欣喜,意气风发的在房里走了几圈,又看向成浩川,“哎——小鲁总呢?她会不会把我给招出去?”
成浩川眼皮都没抬。
他自问自答:“不会的,如果警察知道我的事情,肯定也会把我叫去的,没叫就是不知道。”
成浩川用被子裹住头,不再搭理他。
一墙之隔的套房中,艾红和鲁先先坐在床上,在昏黄的灯光下,轻声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