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接到了陆奎殇的电话:“我突然想起,你是不是不吃……”
听到那边的抽泣声,正系着围裙给她准备生日蛋糕的陆奎殇愣住,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见她越哭越凶,陆奎殇的心拧成了一团,密密麻麻地透着疼:“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你在哪?”陆奎殇攥紧手机,另一只手飞快地将围裙解开。
慌乱地穿鞋出门:“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好吗?”
“或者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郝念压抑着哭腔:“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乖,告诉我,你在哪?”
“你不用过来,我真的没事。”她咬着颤抖的下唇,“我还有事,先挂了。”
“别……”
“嘟嘟嘟——”
郝念不想跟陆奎殇说这种事,因为她觉得恶心。
郝鹏喜欢上自己这件事让她觉得恶心,对她做的事更恶心,连带着他那个人,都很恶心。
趴在桌子上哭痛快后,她打给了养母何蔓芝:“你儿子刚刚想对我行不轨,要么你把档案拿给我,要么我报警,大家一拍两散。”
两败俱伤。
何蔓芝不可置信:“你说他……”
怎么会这样?
她的儿子,怎么能喜欢这么卑贱的人?!
“你在哪?”
郁笙报了个地址,然后点了一杯奶茶静静等待。
何蔓芝过来,不由分说地甩了她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勾引我儿子?!”
因为要精准借位,所以一连卡了好几次都过不了。
眼见时间飞快流逝,许柯眉宇间的不耐越发明显。
郁笙见状,安抚地朝那个演员笑了笑。
诚恳道:“姐姐,你真打吧,我没事的。”
那个演员犹豫地看向许柯。
我错了,你打我吧
许柯没想到郁笙能主动提出来真的,意外地舒眉:“行,那就尽量一条过吧。”
坐在他旁边候场的傅时晏缄默地起身。
迈步走到外面,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指缝中,低叹了口气。
要是他拍戏,别说扇巴掌了,更严重的摔打都经历过。
可要是轮到郁笙,他就有点受不了。
傅时晏嗅了嗅烟头猩红处冒起的袅袅烟雾,随后毫不可惜地掐灭。
迟早都得克服的。
除非她不干这一行了。
可,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