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说。
谢谢你见到我的狼狈。
“谢谢你。”
贺云说。
谢谢你见到我的狼狈,却依旧伸出了手。
二人良久对视,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明白。
末了,司玉闭上眼,让贺云用吻结束了他漫长的无声告白。
“可是,刚刚……”司玉勾下飞到鼻尖上的发丝,耷拉着脑袋:“你妈妈说我跳得不好。”
贺云摇摇头,刚准备开口,忽然又笑起来。
“教你。”
一定很傻,司玉想。
精神病院前的草坪上,长出两个跳舞的男人。
一定很傻。
但是——
“好开心。”
司玉将原本放在贺云掌上的手,变为与其十指紧握,慢慢贴近对方怀中,只有脚步还在左右轻轻摇晃着。
“好像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开心。”
司玉慢慢闭上眼,深埋心底的记忆如蔚蓝海岸的潮水再次涌来。
只有贺云接住了他
过去是,现在也是。
“贺云。”
“嗯?”
“再抱紧一点。”
“好。”
接住我,永远接住我。
“司玉是个傻瓜。”
贺云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司玉不解地抬起头,望进了贺云漆黑如深海的眼眸。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抱紧你。”
霎时,司玉攥紧了手指。
“你说的。”
“我说的。”
其实,贺云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此刻他只想亲吻司玉。
很巧,司玉也这么想。
伦敦的白日好像没有尽头,恋人在永恒日光下缠绵拥吻。
-
“再亲一下。”
司玉勾下口罩,得到满意地亲吻后才放手让贺云走进咖啡店。
他伸手摸了摸还算干净的桌椅,刚准备坐下,烦人消息就再次响起。
司玉轻啧了声,看也不看地就熄灭了屏幕,但很快,电话就打了进来。
司玉:“我是贺云,司玉在洗澡。”
沈确:……
挂了电话,司玉刚推开店门,就听见了一阵嬉笑——
“不是我说,白白,你到底看中这小子什么?穷光蛋一个,现在除了脸没一样能拿出手的。”
“哎呀,我们白公子是得不到,心尖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