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花瓣衬着方以白皙的皮肤。
“你小的时候,大概长这么高,我们见过的。”南时琛在自己脚边比了个高度,说出了他憋得很久的秘密,“在c市。”
c市?
方以抱着花摇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时候你应该是寄住在亲戚家,”南时琛结合先前知道的事,推出他的猜测,“我爸妈家就在你亲戚家隔壁。”
方以怔愣愣,还是摇头。
“小时候你经常跑我爸院子里,嗯……”南时琛把‘玩泥巴’说得委婉一些:“和我爸一起种花。”
被人惦记这么多年的方小以,依旧摇头:“抱歉,小时候过得太苦了,”他叹气,“没有刻意去记忆以前的事情,小时候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南时琛能理解:“嗯,痛苦的事情就不要去记得了。”
方以抱紧花,还没消化完他们原来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事情:“你这么变态的吗,这么小就对我……”
“那肯定不是,”南时琛抢话,反驳:“小小年纪,心智都还没成熟。”谈情说爱,不切实际。
南时琛比方以大四岁。
所谓的第二次见面,是南时琛上大三那年。
暑假回父母家,上阳台晒衣服时,他看到了刚成年、十八岁的方以。
方以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邻居家门口哭。
“那天的太阳很大,没有风,蝉鸣声聒噪,你就站在太阳下,”南时琛仿佛是将那年的画面印在脑海里,描述起来还能绘声绘色,“阳光大到把你的脸都晒红了,你仰着头,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方以张了张嘴。
“但你没有哭出声,”南时琛说起这点,又心疼又想笑:“嘴巴都要被你咬破了,你倔强得像……”
像什么呢。
嗯,像一只骄傲、偏偏又受了委屈哭唧唧的小猫。
方以:“啊……”
远的小时候他没印象,但十八岁那年的事方以可有印象。
“这个我记得,”方以有种迟来的尴尬感,“我哭得那么惨,居然还有人在偷看啊。”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吗?”
“有点不太行。”
这个问题不行啊。
“那,答应做我男朋友吗?”南时琛换个问题,“方块老师?”
收了玫瑰又被一屋谷子满足到的方小以,点头:“暂时进入试用期。”
南时琛凑近:“亲一下。”
其实也很想亲的方以,扬起头唇。
唇瓣相触后,一发不可收拾。
从阳台亲到里屋,喘息声不止。
红艳玫瑰花被挤压在两人之间,最后不堪重负,啪嗒,掉在地上。
花瓣像在庆祝,撒了一路。
方以空出来的手开始乱动,摸南时琛的腰,摸南时琛的腹肌,摸南时琛的肩膀,摸,摸,最后,摸掉了领带夹。
衣领子和领带被方以扯开时,南时琛移开唇,半垂着眼,问:“跟我回家。”
方以把揪走的领带夹还给南时琛,红着脸退后半步,语气还有点喘:“不行,明天一早要开组会。”周尧和陆应楚今晚回宿舍。
方以晚上必须回去和他们对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