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滞涩,一时之间谁都没开口说话。
终于,郁轻舟清亮的声音回响在了大堂中,他静静道:
“不是为了让我母亲心安,是为了让您自己心安吧。”
“一直以来,您做的所有事,都是建立在强迫和控制的基础上,不论是我母亲还是我哥哥,您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您从心理上,从没有真正尊重过任何人。”
沈时为气的脸红脖子粗,抓起一把茶盏径直扔向后座的郁轻舟,开水烫了他一手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怒骂道:“野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真相
在茶盏飞溅向郁轻舟的刹那,郁穆站起身伸出臂膀挡在了他面前,茶盏在接触到郁穆结实的胳膊的一瞬间,水花四溅,在郁穆深黑色的衬衫袖口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水印。
一旁坐着的宋槿柔被吓得捂住嘴叫了一声,看到郁穆被烫红的手腕,她连忙拿了一块湿纸巾想去替他降温。
郁穆抬手避开了她的动作,沈时为抚着起伏不平的胸口喝道:“小柔,你先回家!不用管他!”
宋槿柔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她留在这边确实不太好,替沈时为拿来冰块敷好,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穿白衬衫,气质斐然的青年站在门口,她抬头看清那绝然清冷的面容,被扑面而来的美给惊住,停留了好几秒。怎么会有男人比女人还要好看?这个人又是谁?
而那青年接触到她的视线,看向她礼貌询问道:“你好,小姐,请问这里是沈时为的家吗?”
“你是谁?来找老爷子有什么事?”宋槿柔莫名地不舒服,紧蹙起眉问道。
江辰没回复她的话,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没必要告诉她自己的目的。
他没再理会身后追随自己的视线,抬步朝里走去。
越往里走近,他听到一阵时大时小的争吵声。
屋内郁穆将郁轻舟牢牢护在身后,抬起头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沈时为:“我一直尊重您,是因为您是我名义上的外公,是我母亲的亲生父亲。但如果您再这样对小舟的话,以后我都不会回沈氏。骨灰我们可以不要,不许您再用侮辱性的词汇说小舟。”
“我们走。”说完,就拉着郁轻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