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他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猛地反应过来,他急忙放开她,眼底也带着一丝慌乱和歉意:“惜惜,我……”
怎么忘记了,她碰不得。
之前经历的那些让她对肢体的接触本能的害怕。
刚将她带出来的那几天,牵个手她都在发抖。
两个月了,除了上一次骗她的那次,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很怕再看到她心若死灰,生无可恋的眼神。
短暂的拥抱很快离开。
可离开了,顾惜还都能感觉到,周身四处被他抱过的感觉。
暖暖的温温的。
她低头着,喃喃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凌千暮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她被自己吓坏了,吓得连手都不敢碰了,解释道:“刚刚只是觉得你开心,只是想抱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害怕……”
“你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的,又不是没有过。”顾惜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回忆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反正我又抵抗不了,你机会又那么多,没必要这么迁就我哄着我。”
“还是,当凌千越玩弄虐待我身体的时候,你却想戏耍把玩我的心?”
她抬起眼睛,直视着他,眼底的荒芜空荡的像沙漠更像丧失文明的废墟:“凌千暮,你知不知道,玩弄别人的心,比玩弄身体更加可恶?”
以前凌千越对她就是这样的。
从懵懂无知,到成熟懂事,她的这颗心被凌千越玩得伤痕累累。
甚至,刚被凌千越欺辱的那几天,她每天都在拼了命的为他找补,可笑的跟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
也许,凌千暮也想学着凌千越那样欺负她,只是手段不同。他想要先慢慢地围剿狩猎她的心,等她的心里有了他,再像凌千越那样,对她进行猛烈的绞杀。
“不是的惜惜。”凌千暮被顾惜说得越来越慌。
悔不改那天对她那样。
事情都已经做了,说再多也弥补不了,他只能不停地向她道歉:“惜惜,那天的事情是我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惜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你生气的话,再骂我两句,打我也行,只要你别生气别害怕,怎么都行。”
说着,他起身离开沙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惜惜,别怕,我不抱你,我离你远远的,你一个手指头我都不碰,你别害怕。”
这栋别墅是他租来的,他们住不了几天就要换地方。
别墅不大,他退了没几步,便退到门口。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神,顾惜的眼睛霎时间红了:“你去哪啊?”
凌千暮脱口而出地回:“我去外面待着,我去你看不见的地方……”
她不等他说完,又丢出两个字:“害怕。”
旋即,又补充了一句:“一个人待着害怕。”
怕凌千越突然找过来。
害怕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就响起可怕的声音,害怕到连眼睛都不用闭上,一个晃神就看到满屋都是赤身裸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