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淡,眼里尽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不想留却一直保留着,这也许恰恰说明了,你和它比较有缘分。
她马上摇着头,连声拒绝,以证清白,声音也大了几分:没有,没有缘分,没有任何附加意义,这就只是普通的一条领带而已。
她解释地很急切,听着的人,脸色反而越沉。
见她否定这个东西的意义,就等同于否定当年的那一夜,也是在抗拒着自己。
也对,正是没什么意义,所以她会潇洒地一走了之。
就算是结婚,也是带有点儿逼迫性质的,并不是全然出自两情相悦,或许,她只是想给这孩子找一个爸爸。
男人还带着点儿希冀的眸中,只剩下了冷然。
我来处理。
太阳一点点升起,室内已经是一片光亮。
但两人的氛围,反而不如夜里交缠时,来的亲近。
晏怀闻沉默了一会儿,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不早了,先去公司。
她商量道:我还要等阿姨过来帮忙带润润,应该马上到了,你先出发。
可以再等一下。
她拒绝地很干脆:不用,不用。
颜清这样子,好像很怕和他坐一辆车,同时出现在公司被大家看到。
从早上起,她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严格地来说,是从沉芳出现后。
晏怀闻扣上了西装的扣子,转身凝视着她。
你早上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沉芳知道我昨夜住在这儿,还可能猜到了我们的关系。
颜清眼神闪躲,低着头不肯看他,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你。
早已看透了她的想法的男人,摇了摇头:影响我?我们的关系会究竟影响到了谁?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看着她回避自己视线的侧脸,他有些严肃地说:颜清,最应该正视我们关系的人,是你。
说完就不再留恋地出了门,留下有些怔愣的颜清。
她应该正视他们的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配合他了,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而且不是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名字,怎么在他们身上就不灵验了呢。
颜清发着愁,就算经过这一夜的缠绵,两人的心还是隔着很远。
她将桌上的餐盒清理好后,阿姨也过来了,距离晏怀闻离开已经过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