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自有气魄,依然保留醇厚,却有多几分君子不可欺之感。
虽然为拔刀亮剑,但是已蕴含锋芒。
“你比方才显的通透,这是想明白了?”
石泽躬身说道:“师丈,我来取您送于睿王殿下的书信,今日天色已晚,城门已关,明儿一早,我帮您呈给睿王殿下。”
“你不怕睿王?”
“不瞒师丈,我从来就没怕过他,只是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认同,您说他没正眼看过蝼蚁一般的我,可是蝼蚁也未必去看他。”
顾熙忍不住笑出声,“又一个,又一个,算了以后再给你讲一讲故事!”
他把书信递过去,石泽接下来,行礼道:?“您同师傅歇息吧。”
“你等等,阿泽怎么看我同英国公的关系?你给师丈出个主意,如何同英国公相处?”
“不卑不亢,自成大树,上尊皇上,以我为主。”
石泽转身离开书房。
“看到没?这小子成长速度惊人,假以时日不得了啊。”
顾熙曾经带出过不少的学生,石泽许是天分最好的一个。
宁远侯扔掉酒瓶,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眸,望着门口的人影,“你是?”
被顾熙反将一军,甚至连他从没看得起的地里刨食的生父都有自己的主意。
宁远侯有几分沮丧,灌了几瓶酒后便多了几分醉意。
酒入愁肠愁更愁!
“我同侯爷素未平生,但是我表哥您一定认识。”
少女俏生生站在门口,冲鼻的酒气让人做呕,“我表哥是睿王殿下麾下的娄将军,我娘家姓孙。”
来人正是孙秀儿,外面已经传遍顾熙同宁远侯互换了身份的事。
孙秀儿也是大吃一惊的,不过前世表哥一直都在广州,她也没到过京城,只是听说过宁远侯好爽大方,颇有侠义之风,亦有仁德之名。
更是得睿王殿下的倚重。
宁远侯按着太阳穴,呻吟道:“哦,你是娄老弟的表妹,我听说过你,记得你仿佛同一个书生,娄老弟还曾经为此大醉过一场。”
孙秀儿连忙说道:“都是谣言,我已同表哥解释清楚了,表哥也相信了我,还请侯爷别再提起此事。”
听闻表哥大醉,孙秀儿更有信心,表哥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我知侯爷同表哥关系亲厚,侯爷最近颇为艰难,睿王殿下对顾现先生另眼相看,这对侯爷并非好事,福宁公主面子也不如睿王重要。”
孙秀儿轻笑,“我特意送侯爷一份富贵,让睿王殿下更信任您,倚重您的好事。”
“你同本侯非亲非故,本侯如何相信你?况且你有好处,不会留给你表哥?”
“表哥大病初愈,无法领兵征讨。”
孙秀儿依然站在门口,屈膝道:“只求侯爷得了好处,分润给表哥一些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