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白忽然觉得,他的手中似乎缺了点什么。
“呜~”
突然被抓住尾巴,难以言喻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顾九黎本能的抱紧给他安全感的手臂蜷缩成毛球,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罪魁祸首。
狮白挑起眉梢,脸上难掩意外。
居然没被挠?
尾巴是类狮虎兽人最重要、最敏感的地方,哪怕从小相伴的兄弟姐妹,手欠去碰对方的尾巴,最后也免不了头破血流。同性兽人连目光在对方尾巴所在的范围内,停留的时间稍长都会被视为故意挑衅。
不过打不过也没办法。
神山部落经常有倒霉的兽人,先挨了揍,然后被摸尾巴,没忍住反抗,又挨一次揍。
只要不见血,不影响狩猎和采集,族长和祭司根本不会管。
因为管不过来。
狮白没打算用蛮力压制顾九黎,他还不至于故意欺负亚成年兽人,只是被甩了满脸的水,稍微发泄下不满而已。
可是面对小猫可怜兮兮的目光,狮白却难得陷入自我怀疑。
没用力吧?
一只手握着毛绒绒的尾巴,一只手完全被温暖柔软的腹部包裹,他委实没办法再像平日那般冷漠。
狮白沉默半晌,鬼使神差的说出自己都不信的话。
“你的尾巴上有血,我帮你洗干净。”
话音刚落,他手心的长尾立刻像遭遇大风、不堪重负似的侧倒,力道却委实算不上挣扎。
顾九黎看见血的痕迹,轻而易举的相信了狮白的话,蜷缩的身体逐渐放松,重新变成摊在水面的毛毯。
狮白看着完全不在意尾巴,只顾玩水的小猫,再次感受到无法忽视的违和。
因为昨天已经完成最近的狩猎任务,狮白今日无事可做,所以他打算找个光照充足的地方晒太阳。
刚爬上精挑细选的树杈,狮白就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目光。
眼生的小猫边哭边撞树晕了过去。
狮白正打算带倒地不起的小猫回部落找祭司,小猫就睁开眼睛,慢慢的爬了起来。
先是被蜜虫吓得原地起飞,以四爪朝天的模样落地。又姿态诡异的绕着树转圈,一本正经的与树告别。然后依旧以那颗树为中心,绕着更大的圈疯跑去挑衅尚未长成的朱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