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惨叫几声,倒了。
旁边的村民们涌上前来,一个锄头打在悍匪脑瓜子上,将他打得脑浆迸裂。
棍僧摇了摇头:“阿米偷佛!善宰善宰!贫僧用棍子不用刀枪,就是为了不杀生,你们帮贫僧杀生倒是眼都不眨的,这应该不算贫僧破了戒吧?”
这棍僧虽然厉害,但他一个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寺院围墙各处告急,到处都有流寇快要翻进来。
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棍僧也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阿米偷佛!善宰善宰!这一劫,怕是渡不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寺院屋顶上射箭的猎人突然大叫起来:“有骑兵来了,是帮我们的,他们在杀流寇,大家撑住,有骑兵救我们来了。”
寺里还有看远处的人,赶紧向外眺望……
果然!
流寇的屁股后面,杀来了一只骑兵队,人数不多,也就五十骑左右,但这五十骑却十分凶悍,居然敢对着千人之多的流寇冲杀过去,气势汹汹,威风赫赫。
寺院里的老百姓们顿时士气大振:“大家撑住啊!”
邢红狼和皂莺来了!
一来,二话不说,直接突流寇。
这可不是乱突的。
流寇正在攻打普救寺,所有精锐悍匪都已经攻到寺院墙下了,而拖在后面的是贼酋的本阵,只有贼酋和一群亲信悍匪,人数并不多,这正是突击贼酋的好机会。
所以皂莺二话不说,直接就带着部队来了个:“骑兵,冲锋!”
她这一冲,就把贼酋给搞懵了。
这贼酋名叫“小张苞”,是不沾泥麾下第五队队长老张飞的义子,上次在古渡码头跟着他义父一起被邢红狼炮轰撤退之后,就一直在这附近抢劫。
这家伙正在阵后看着手下们攻打寺院看得乐呢,哪料到背后窜出来一队骑兵。
仓促之中,小张苞抢起长枪,带着个几十个部下,转过身来迎敌。
战马速度极快,说到就到,转瞬间到了小张苞面前,皂莺抬手一枪,噗地一声将一个悍匪捅了个透心凉,而且那长枪极为灵活,一点即收,又挥起一个枪花,冲着小张苞脑门点了过来。
小张苞吓了一大跳,面对战马,他有点懵,也不知道该怎么打,身子一翻,向旁边滚了出去,险之又险地躲开了皂莺这一枪。
敢报姓名吗?
邢红狼也跟着骑兵队一起向前,但她马上就发现,这种骑兵作战的时候,她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
她只是会骑马,并不是“会骑马打仗”。
前面的皂莺一枪就挑翻了一个悍匪,但邢红狼手上抽出腰刀,却发现自己不太懂在奔腾的快马上怎么砍人,根本使不上劲。
果然,术业有专攻啊!
妈的,老娘干脆下马吧。
邢红狼双手在马背上一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从奔马上跳下来很危险,但她却一点也不惧,落地碰的一声摔,打了几个滚化解了力量,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刚起身,就发现贼酋也在打滚,和自己同时起身,然后就来了个面对面。
小张苞和邢红狼就这样对上了!
“他娘的,一个女人。”小张苞怒吼一声,手里的长矛一枪直捅邢红狼面门。
邢红狼身子一侧,从枪尖旁边闪了过去,一个箭步就切到了内圈,这个距离长矛不好使了,小张苞果断弃矛,伸手拔出了腰刀。
两人以刀对刀,铮铮铮,转眼就过了招。
但这招时间里,小张苞的部下就倒了血霉了,皂莺和他的马贼部下们,似一阵风般的刮过小张苞的本阵,手弩、长矛、马刀一阵轮轰轰炸,小张苞的本阵里瞬间就没两个人还能站着了。
有人气得大吼:“前面的快回来……啊……”
一把长枪从他的胸口穿了出来。
前面的流寇们一看,后面的本阵居然被骑兵突了,顿时大乱,大群流寇开始向后跑,而最前面那一群已经攻到了寺院红墙下的悍匪们专注于进攻,他们在战斗第一线面对着村民们的竹矛和农具,没空转头看后面,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还在专注于进攻呢。
流寇军一下子分成了两截。
半截向前半截向后。
那半截向前的直到听到了后半截退的人齐声呐喊,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过头一看,刚好看到邢红狼手里的腰刀切在了小张苞的脖子上,鲜血飙出去半丈远……
“哄!”
一声吼过,流寇乱了,所有人都开始乱糟糟的向后跑。
皂莺急道:“红狼,快上马!那些家伙回来了,你在马下容易被围。”
邢红狼刚才跳下马之后,那战马就很有灵性地转了一圈,又跑回了离她不远的地方,她赶紧翻上马背,与皂莺一起,又纵马向远处跑开。
大群流寇闹哄哄一起跑回来,有人蹲在了小张苞的尸体边,大喊:“不好了,少当家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