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地兔大呼道:“兄弟们,操刀子……”
他一句话还没吼完呢,旁边挥过来一个大拳头,碰地一声,将趴地兔揍翻在地。
蒙着面的程旭冒了出来:“操个屁的刀子,你真要和骑兵营干么?蠢货!这种地方,需得智取。”
皂莺大笑:“智取?我皂莺可没那么容易中计,看不到红包,这门是绝对不会开的。”
程旭:“这话可是你说的!来人啊,把郑大牛捆成粽子,扔到村子里养鸭子的池子里去泡着,皂莺什么时候开门了,就什么时候把郑大牛捞起来。”
“碰!”门从里面开了,皂莺刷地一下跳出来,护在了郑牛面前,大声道:“你们别欺负老实人。”
程旭大笑:“门开了,民团,冲啊!”
趴地兔一马当先,冲向了大宅子,太兴奋没注意脚下,绊到了门槛,噗通一声摔了,后面的掷弹营一涌而上,好多个大脚丫子在他身上踩过……
直到人全跑过去了,才见到郑狗子蹲下来,捅了捅趴在地上的趴地兔:“兔爷,还活着吗?”
趴地兔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哈哈大笑:“本兔爷叫什么?趴地兔!刚才趴地上的动作乃是我平生绝学,名叫‘趴地’,在我施展这一招绝学的时候怎么可能被踩死?”
郑狗子默默地举起了拳头,对付这兔子,果然得用揍的。
两人在门口闹,但别的人已经杀进了邢红狼的闺房了,虽然这房间有个“闺”字,但其实和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房间没啥区别,里面看不到半点女红一类的东西,墙上居然挂着刀剑。
邢红狼本来正脸红红的坐着等呢,突然见男方亲友团涌入,高初五嘻嘻直笑:“红狼,我来娶你来啦。”
邢红狼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就慌了:“我才不嫁!”
高初五知道自家媳妇又在害羞了,邢红狼在别的方面落落大方,但在男女之事上比小女人还要扭捏,这种时候,就得更加主动才行。
他挽起袖子:“那这媳妇,我得抢了。”
邢红狼刷地一下拉开了晋红拳的起手势:“来呀!”
高初五也摆开了关中红拳的起手势:“来就来!”
两人一个穿着新娘的大红袍,一个穿着新郎官的状元服,居然就这样干起架来,吓得亲友团全都来了个贴墙站立。
不过……
这场战斗开始得快,结束也快,才一招,邢红狼就被高初五制服,扛在了肩上:“走啦!抢亲结束!回去了!”
亲友们:“切!邢大当家的又放水了。”
李道玄也笑了:“哈哈哈,这放水放得好过份啊。”
所有人都要开心
高初五一招“打败”了邢红狼,扛着她跑了出来,男方亲友们拥护着他,向外急奔。
趴地兔在大门口刚刚爬起来站稳,装逼的话才说了一句,高初五就像个火车头似的冲了过来。
在高家村里,正面对撞能撞得赢高初五的人,一个都没有,就算是郑大牛也只能撞个平手呢。
趴地兔何德何能,经得起高初五一撞?
碰的一声,兔爷又趴下了。
于是一大群人又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轰隆隆的冲向了太阳车,高初五把邢红狼往车上一放,立即笑嘻嘻地招呼:“大牛,来开车啦。”
郑大牛赶紧跳上车,皂莺这伴娘也跟着跳了上去,明明是个伴娘,不知道为啥一直伴在伴郎身边,这究竟是伴错了人还是伴对人了?
太阳车向着主堡去了。
郑狗子又蹲了下来,捅了捅地上的趴地兔:“还活着吗?”
趴地兔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快快快,跟上主队,不然开席的时候我们没有好位置了。”
郑狗子:“我操,担心你受伤的我显得像个傻逼。”
两人撒腿跑,跟上了太阳车,一大群人闹哄哄回到主堡前,五百桌太多了,所以并不是摆在堡里的,而是摆在了主堡前面的空地上,所有高家村居民都可以随时来凑热闹。
特意从合阳县赶回来的点灯子赵胜,正在教大伙儿说吉祥话,来一个人他就教一句话,那人听完,跑到高初五面前,大声道:“锣鼓喧天轿临门,五色彩棚接新人。”
赵胜又教下一个,那人听完又跑到高初五面前,大声道:“揭开轿帘喜连连,双手搀出玉天仙。”
说完,两人都感觉哪里不对,扭过头去看着赵胜:“赵先生,新娘没坐轿啊,是坐着车来的。”
赵胜:“……”
主堡台上,从洽川码头赶回来的白鸢是今天的主婚人,这是他强烈要求,拼命争取来的位置,因为婚礼也是“礼”,君子六艺中“礼”这一艺,他可是很重视的。
看到一对新人被推了上来,白鸢一脸庄严:“一拜天地……”
平时大伙儿要拜天地也就随便象征性的拜拜了,但在高家村,拜天这一个步骤,那可不能马虎了,大伙儿抬头向天空中一看,天尊的矮云正飘在那里呢。
两个新人端端正正,给天尊行大礼。
李道玄仙颜大悦,笑道:“大家都有礼物相赠,那我也给你们送一份礼吧,一会儿让大家分了吃。”
他一伸手,金手的大手上托着一个“六寸”的蛋糕,缓缓地摆了下来,蛋糕上还用奶油喷了一行字:“祝高初五和邢紅狼白頭偕老。”
这可是他一大早订的x祖蛋糕,专门嘱咐店员写的字。
六寸蛋糕直径是15厘米,对于小人们来说就是直径30米的超巨大蛋饼,上面覆盖的五彩奶油,那更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一群人顿时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