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不会下药了吧?
陆寂盯着谢微星看了会儿,突然动作,他一把握住谢微星的手腕,斜着身子凑过去,就着这样的姿势,把那块本就不大的杏仁酥咬去一半。
慢条斯理嚼了吞下,陆寂开口道:“这下可放心了?”
谢微星不自觉缩了缩手,方才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指尖擦过,又一触即分。
他将目光从自己指尖移到陆寂唇上,心里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大爷的!一天不搞这些暧昧的东西就浑身难受是吧?
“还不放心?”陆寂问完,作势侧身要再咬一口。
“哪有。”谢微星皮笑肉不笑躲开,秉持着就算跟基佬吃同一块饼干也不算搞基的真理,将剩下半块丢进嘴里,边嚼边含糊道:“王爷误会了,我就是想问问这叫什么,闻着挺香的。”
“祥兴斋的杏仁酥,若你喜欢,明日下朝我再给你带。”
说着,陆寂朝万有福示意一眼,万有福立刻明白,点点头转身出去,片刻便进来一男一女,见了陆寂跪倒在地。
“这是尚衣局的,过来给你做几样衣裳。”陆寂动了动手指,微微偏头看向谢微星,“你喜欢的颜色样式,同他们说。”
谢微星连忙摆手拒绝,“哪能让尚衣局给我做衣裳,若叫旁人知道了,说不准要参我家一本,我可不能拖累宰相府。”
“不会有人知道的,马上就到年节,做几套新衣而已。”陆寂态度坚决,“等衣裳做好,我就送你回宰相府。”
谢微星一听,立马抬起两只胳膊,仿佛正在街边买煎饼果子,“那赶紧给我来几套。”
这时青成敲门进屋,又搬来一摞折子,陆寂埋头批阅,实则耳朵高高竖起,心思全放在不远处的谢微星身上。
“还是做红色吧,要过年了,红色喜庆又显白。”
“要厚的要厚的,大冬天穿什么单衣?里头最好再给我缝一层羊皮,我可怕冷。”
“绣金丝?当然要绣金丝,越闪越好!”
陆寂漫不经心换了下一本折子,耳边叽叽喳喳全是谢微星聒噪的声音。
但这一刻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莫名叫他安心。
等尚衣局的人走了,陆寂那厚厚一摞折子只批了几本,他微微叹气,实在没心思批,干脆把折子一合,正大光明看向谢微星那头。
谢微星把腰带拆过重新系好,负手走到陆寂身边,状似无意打听,“这么多折子啊?王爷每日都要操心朝事,还要抽空寻人,肯定很累吧?”
陆寂抬头同谢微星对视,眼珠映着对方狡黠的模样,他看了半晌,吐出三个字,“习惯了。”
“哦……”谢微星拉长语调,又绕到陆寂另一边,“王爷寻的什么人?难不成真如万总管所说,是找那病弱之人,与之双修?”
陆寂看着谢微星装傻,却认真给了回复,“找一个绝情负心之人,找到他后好好问问,他当日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