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只是感觉他说的有些奇怪,所以才耗费心力同他进行论道。
不过现在我确定了,他说的确实不对。
体液学说,也不对。
因为这位老前辈,在被我放血之后,并没能更加健康,反而直接坐化于天地。
如此一来,他所尊崇的体液学说,无疑就是谬论。
况且,最关键的是,在哪些繁杂黏腻的体液之中,我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找到什么黑胆液。
我花费了好多天的时间,待在这里学习,却只学习到了一个错误的知识。
不过还好,知识只是此行的附加品,有的话最好,没有的话,我也还有别的收获。
我取出口袋里的纸条,在第六行文字后打上一个小小的√。
我又完成了一件那些想要带走母亲的人,所要求的事件。
这件事是一个矮小的男人提出来的。
当时他们一群人站在一起时,口中对我进行了强烈的呵斥以及鄙夷,纷纷拒绝了我。
可我如此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他们什么都想要。
贪婪,狰狞,无序的叫嚣,响彻我的耳畔。
他们也确实是这么提出要求的。
避开所有的阳光,在风也无法渗透的地方,在黑夜女神的帷幕之下。
一个想要钱财,一个想要权力,一个想要让全天下女人爱上自己
他们似乎以为在和父亲做交易,但这对我而言,其实并非难事。
甚至我还为此松了一口气。
一半因为天平之上砝码的轻便,一半因为他们能够离开我的母亲而松了一口气。
所以在他们聊完交易,并且一再嘱咐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交易的时候,一向并不喜欢谈定‘价格’后改口的我,也还是答应了他们。
这些人是真的很奇怪。
八个人里面七个人不想让别人知道
可除了那唯一的一个人,不都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明白。
总之
他们所要求的东西我都一一做到。
这些人里面,只有一个矮小的男人提出的要求,说的有一些意思。
男人说暹罗有个名声很大的血魔,以鲜血为食,鲜血沐浴,鲜血涂墙他的父亲就死于其手,希望我能杀掉血魔。
我听清楚对方说的名字,思索了片刻,确实记起暹罗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他不是什么血魔,名声也不是很大。
在暹罗无数的巫术者中,只能算是极为普通的一个。
我能记得他,还是因为他曾经求访过父亲,宣传他的学说,并且父亲没有杀掉他。
这是罕见的事情。
凡是存在,必有必要。
我也不想单方面相信某一个人的话,也不想滥杀无辜,所以我才决定亲自走这一趟。
果然,一切如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