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向楼霄柠发难，“你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了，我们曾经的名字，希望。”楼霄柠答道，。当然，他知道的还不仅仅只有这个名字，当旧日的神格在身体里重新凝聚时，过往的记忆一并涌现。

“不要提那个恶心的名字。”神秘人的声音中染上几分愤怒，望向楼霄柠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冰冷，如同千年的寒冰，不带丝毫的温度。

“恶心？原来对这个名字，你的感受是恶心啊！”楼霄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哀伤与悲愁，“那么你想做什么呢？在谋划着什么呢？”

神秘人的失态只有那么一瞬间，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的倒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或许是因为部分神格在我身体里重新凝聚，为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楼霄柠放出了自己的部分底牌，对神秘人进行试探。

神秘人冷笑，“那种东西你居然也要。”

“好吧，我算是知道你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了。”神秘人视线放在楼霄柠的手臂上，似乎能够透过布料看穿下面伤痕累累的皮肤。

“啧啧啧！我收回对你的评价。你不是个聪明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神秘人毫不留情地骂着。“半残的神格让你接受无休无止的信徒祈愿、咒骂、诅咒。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听到的更多是咒骂和诅咒吧！得不到回应的信徒，呵，之前有多虔诚。后面就会变得多恶心。”

“这样的东西，你也要。”

楼霄柠垂下眼眸，“这是我应当承受的罪孽。是我辜负了他们的期待，没有办法对他们施以庇佑，我既然种下了这样的因，就必须承担种下的果。”

楼霄柠的话把神秘人气到了，“我倒不是不知道，转世还会把你的脑子给洗掉的。瞧瞧这话说的，呵，你可真是个……”

神秘人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楼霄柠什么好，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看在我们同源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有些会让你变得更加脆弱的东西，不要也罢。”

神秘人说罢，便想要离开了。

“等等，你想要抵达的未来是怎样的？”楼霄柠看到神秘人要在他面前消失了，连忙追问道。

他回头望了一眼楼霄柠，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猜？”

神秘人的身形藏在了黑暗中，周围的光线几乎都被吞没，远远望去，似乎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

“不会是想要毁灭世界吧？”楼霄柠问道。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神秘人清冷的话语消散在空中。

留下楼霄柠一个人在白塔内，楼霄柠若有所思，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这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