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的语气还是如此桀骜,却又暗藏警告,这让萩原研二原本温柔的表情里慢慢卷起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那当然是他们的珍宝。
经由那份喜爱衍生出呵护,再到延伸出占有,是堪称本能般的渴望。
于是就更要加倍珍惜了,不至于使她泥足深陷,起码也要把她藏得好好的,不被组织知晓,否则她一定难逃死亡。
也许未来还不知道吧,但是组织与她之间有着家仇血债,无法轻易抹消。
“如果她真的有再次来到我们面前的那一天呢?”
听到这句不紧不慢的话,松田阵平的眼神突然变了。
他狠狠踩下油门,伴随着引擎的咆哮声踏足这座钢铁之森,在风驰电掣间张扬而恣意地笑。
“那就只能请她留下了。”
他们会赞叹她缺乏考虑的勇气与执着,欣然迎接她的到来,然后为了隐藏起这份弱点,她就会被基于“保护”之名,被随意地折断翅膀,被困住手脚,被禁锢灵魂,被扭曲认知——即使如此,他们也在所不惜。
所以千万别来啊。
松田阵平由衷地想。
因为,他已经快要关不住胸口这头横冲直撞的野兽了。
野兽就是野兽,永远不是家畜。
如果她继续对着别人毫无防备的微笑,它也只会蛮横无理的狠狠咬碎那些人的脖颈,而不是热切地欢迎对方光临自己的领域。
那样的念头不断撕扯着他的理智,致使他在痛苦中煎熬反复。
光明的未来
6
如果说这个世界的社长是非常高危的职业,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不治身亡,只有铃木集团是经济腾飞永远的支柱,那么栖身于黑暗当中的那群乌鸦就更加是会被死亡青睐与眷顾的存在了。
起码现在被松田阵平拿枪抵着脑袋的可怜家伙就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来话,下一秒,便被冰冷的□□毫不犹豫地堵住了喉咙。
“哎呀呀,这样是问不出来的哦?”一直在旁边躺着偷懒的咸鱼翻身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抱怨着什么,如此轻松随意,“还是我来吧,小阵平真是急性子,明明时间就很充裕的嘛。”
顶着一头凌乱乌黑卷发的黑方威士忌不耐烦地咂舌,在惨烈的悲鸣中点燃了一根烟:“琴酒下次再敢把这种无聊的任务交给我,我就把他和他的老巢全部一起炸飞。”
“噗——”的一声,是萩原研二忍俊不禁的声音。
“我也觉得那一幕一定很有趣。”
昂贵的地毯被掉落的烟灰烧焦,人骨关节被碾动的声音清脆作响,松田阵平盯着明灭起伏的烟蒂,终于心烦意乱地扔到地上,任由它走向生命的终点。
离开神奈川以后的天气总是昏沉且压抑的,一向摸鱼划水不积极的威士忌二人组,完成任务的效率却是奇高,组织当然也就宽容的选择将他们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