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简明扼要地将来龙去脉讲清楚,最?后驻足看着?薛隐,道:“薛大哥,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薛隐道:“你想让我去找她。”
扶桑道:“从上元节到现在,已?经过去八个月了,她没去嘉虞城找我,想来是在家乡住了下来。我们遇见她的那座寺庙离裕州州府乌陵不远,想来她的家乡就在乌陵或者乌陵周边。你见过她的样子,由?你去寻她最?合适。”
薛隐道:“你想让我何时去?”
扶桑道:“明天。”
薛隐没有立刻说出那个“好”字,扶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宽慰道:“我就住在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等你的消息。难道你连君如月都信不过吗?”
“信不过我什?么??”
人未至声先到,扶桑循声转头,看见君如月从不远处的一道月洞门里?慢步走出。他照旧一身白衣,沈腰潘鬓,如圭如璋,俊逸出尘。
扶桑眼看着?君如月走近,忽而想起第一次在碎夜城外见到他时的模样,似乎和眼下别无二致。当时他还觉得君如月和澹台折玉略有神?似,因此见之心喜,而今再看,却又不觉得哪里?相似了——斯人未改,是他的心境变了。
等君如月走到面前,扶桑轻唤道:“二公子。”
方才和薛隐说了一筐话,他的嗓子又哑得快出不了声了。
“才一年不见,就生疏至此了么??”君如月含笑道,“扶桑,你以前可是唤我‘月哥哥’的。”
扶桑有些赧然。
从前“哥哥”、“姐姐”张开就来,现如今却难以启齿了,可能是因为他长大了,不单是年龄在长,心理也在日趋成熟。
不等扶桑接话,薛隐道:“我要离开一段时日,归期不定,扶桑便交给你照顾了。”
君如月也不问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只是点?头答应:“放心罢,我会照顾好他。”
扶桑刚想开口,君如月急忙制止:“你快别说话了,养养嗓子。”
扶桑也没什?么?想说的,他想知道的薛隐都告诉他了,于?是安心做个哑巴。
一起用过午饭,扶桑让君如月帮忙请个画技出众的画师,然后让橙儿和橘儿帮他梳妆打扮,打扮成他记忆中?萧只影的模样。
等画师来了,扶桑说出几点?要求,让画师照着?他画的同时做出些许调整,越像萧只影越好。
从白天画到晚上,终于?大功告成,扶桑还算满意,将画像交给薛隐,让他带在身上。
第二天,当扶桑睡醒时,薛隐早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