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慧瞧着床上?的人儿,莞尔笑道:“这兄妹俩感情可真好,做妹妹的满眼都是哥哥,做哥哥的满心都是妹妹, 我都有?些羡慕了。你去跟弄墨说,扶桑姑娘不胜酒力, 醉卧在我房中,等她?睡醒了我自会?派人送她?回去,让柳公?子不必担心。”
丹萝自去传话,黄嘉慧又浅酌慢饮了两杯,听到微弱的呻喑声,扭头看向床榻的方向,笑道:“你醒了。”
扶桑“唔”了一声,坐起来醒了醒神,急忙穿好鞋,来到黄嘉慧面?前,嗓音微哑:“嘉慧姐姐,我睡了多久?”
黄嘉慧道:“不到半个时?辰。”
扶桑羞愧道:“姐姐,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黄嘉慧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是我邀你来吃酒的,只是没想到你酒量浅成这样,一杯果酒就把你放倒了。以后出门在外,千万一滴酒也别沾了,你若是醉倒了,你哥哥可拿你没办法。”
扶桑道:“姐姐说的是,我以后再不敢碰酒了。”
他已?体?会?过黄嘉慧所?说的微醺的感觉了,的确飘飘然有?凌云之意,美妙非常,但那种在失控边缘徘徊的感觉也让他惶惶不安,盖因他背负着秘密和谎言,须得?保持清醒才行。
黄嘉慧觑着扶桑的神色,试探道:“你睡觉之前,我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可还记得??”
扶桑只是头晕得?站不稳,还没到记忆不清的地步,他睇了黄嘉慧一眼,旋即垂眸,微红着脸道:“记得?。”
一样的事,和不同?的人做,竟有?天壤之别。
和澹台训知做时?,大抵是因为他太讨厌这个人了,再加上?对方过于粗暴,所?以他只觉得?疼痛、屈辱、恶心。
和黄嘉慧做时?,黄嘉慧温柔轻慢,循循善诱,犹如两个人嘴对着嘴一起品尝某种美味,两条小舌在口中糾緾、口允口及、舌忝舌氏,他恍惚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黄嘉慧吸走了,整个人酥軟又躁热,好像浸泡在热水中,又好像在火边炙烤,既舒服又煎熬,实在难以言喻。
“我是为了教你,才会?和你……”黄嘉慧欲言又止,“但其实这件事该和意中人一起做的,就像梁山柏和祝英苔那样。扶桑,今天的事别跟你哥哥说,不然他要责怪我教坏你。”
扶桑乖乖点头:“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正说着话,丹萝来敲门,道:“夫人,柳公?子亲自来接扶桑姑娘了,就在院外等着呢。”
黄嘉慧暗暗吃惊,笑着对扶桑道:“你哥哥未免也把你看得?太紧了些,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得?走了。”扶桑也吃了一惊,急忙起身告辞,“多谢姐姐为我煮酒,以后再吃酒,我定会?想起今日,想起姐姐。”
黄嘉慧微笑道:“有?你这番话,我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