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要复仇,要杀了炎知礼,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esp;&esp;凭什么炎知礼过着他的生活,而他却只能像蝼蚁一样东躲西藏,被迫远离家人。
&esp;&esp;这年冬,元吉剑术使得出神入化,陶苏该教的也教完了。
&esp;&esp;两人退租房子,离开村子前往京城。
&esp;&esp;再次踏入这繁华的城池,元吉扣紧了头上的兜帽,透过薄纱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流。
&esp;&esp;陶苏拉着元吉,带他先去客栈落脚。
&esp;&esp;两人坐在窗户边,小二走上前来。
&esp;&esp;“两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esp;&esp;陶苏附上银子,“吃饭,两碗面条谢谢。”
&esp;&esp;“好嘞!两位稍等。”
&esp;&esp;客栈里人多口杂,却也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因为这里什么人都有,话题也多,坐一小会,总能听到他们想得到的消息。
&esp;&esp;第4章 教训废物皇帝
&esp;&esp;“唉,你们听说了吗,今晚花魁又被那个家伙抱下了!”
&esp;&esp;“谁啊?”
&esp;&esp;“元长荣啊,富商之子!”
&esp;&esp;听到熟悉的名字,元吉浑身一僵,下意识去碰桌子边的剑,被陶苏压住了手,怕他控制不好情绪。
&esp;&esp;“元吉,观察会。”
&esp;&esp;元吉深呼吸一口气,歉意的看向陶苏,收回了手。
&esp;&esp;“抱歉…”
&esp;&esp;小二端着两碗面上来,元吉和陶苏看了看面条,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听着周围的讨论。
&esp;&esp;话题可不太好。
&esp;&esp;这个炎知礼,用着元长荣的身份,可一点都没有改变老毛病,不是逛青楼就是戏花魁,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esp;&esp;重点是元家,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esp;&esp;只能把这位小祖宗供着,免得他翻了天,又断送了元家陪葬。
&esp;&esp;从客栈离开,元吉和陶苏去了元家。
&esp;&esp;两人从后门进去,元吉找到了自己的贴身小厮,亮明了身份之后,小厮看着还活着的少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esp;&esp;“少爷你还活着…太好了…”
&esp;&esp;“我爹和我娘如何?”
&esp;&esp;“少爷你跟我来,老爷和夫人挺想你的。”
&esp;&esp;“嗯。”
&esp;&esp;陶苏和元吉跟着小厮穿过长廊,走在元府中。
&esp;&esp;元家人并不知道元吉被人带进皇宫之后经历了什么,对皇帝假扮的元长荣毕恭毕敬更不敢得罪,生怕他们哪里招待的不周到,自己儿子就活着回不来。
&esp;&esp;元吉看着爹娘,被两位老人抱在怀里。
&esp;&esp;“长荣啊…”
&esp;&esp;“儿啊…”
&esp;&esp;元吉压下心口的情绪,享受着和父母相依的时刻。
&esp;&esp;“爹娘,现在我叫元吉。”
&esp;&esp;老夫人抹了抹眼泪,看看儿子,身子骨瘦了这么多,脸也白了些,想必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心疼的不行。
&esp;&esp;“行,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esp;&esp;老爷子看着儿子还活着,同样开心。
&esp;&esp;“元吉啊,那陛下…不…元长荣怎么办?他什么时候离开咱们家?”
&esp;&esp;元吉这次回来,就是来报仇的。
&esp;&esp;元长荣早已不是皇亲国戚,不过是个落魄的皇帝,有什么资格在他们家耀武扬威。
&esp;&esp;陶苏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esp;&esp;元吉带着父母去里间,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esp;&esp;屋子外下着小雪,陶苏将双手裹进衣服里,靠在柱子边等候。
&esp;&esp;他不知道元吉会怎么报复炎知礼,若是燕九啸和炎庆知道炎知礼还没有死,不过是金蝉脱壳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抓进宫里,囚禁起来。
&esp;&esp;门吱呀一声打开,元吉从父母的房间里出来,脸上隐隐有哭过的痕迹。
&esp;&esp;见陶苏在门口等了这么久,略有些抱歉。
&esp;&esp;“走吧,我让下人安排一间房间。”
&esp;&esp;陶苏抬脚跟上,打量着元府。
&esp;&esp;不愧是京城第一首富之家,拐过两条长廊,再穿过一个小院,道路豁然开朗,四通八达的连接着不同的院落。
&esp;&esp;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多得让人看不过来。
&esp;&esp;应是冬天,假山之间的树没有绿色,挂着一溜溜白雪,倒有些别样的美感。
&esp;&esp;天气冷了,荷花池里的鱼也不愿意出来活动,躲在亭子底下,时不时露出一条尾巴掠过。
&esp;&esp;元吉给他安排的房间,就在荷花池旁边,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古树参天。
&esp;&esp;“陶苏,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