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域明纵马速度很快,一路驰骋,摆明了要挫顾屿桐的威风。
&esp;&esp;顾屿桐显然不吃他这套,一个浅笑,压低上半身,骤然夹紧马腹。
&esp;&esp;受到惊吓的马顿时变得狂狷起来。
&esp;&esp;颠簸的马背上,萧域明仍然稳如泰山,他单手握绳,另一只手箍住顾屿桐的腰,在烈马嘶鸣中里稳下马速。
&esp;&esp;他的气息比起方才显得微微杂乱。
&esp;&esp;“别找死。”
&esp;&esp;仍然听不出喜怒,但言语里早已卸下君臣的身份,很明显,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esp;&esp;顾屿桐早就和他坦白过了,他不是原身,自然能容忍这般僭越放肆的言语。
&esp;&esp;顾屿桐并没有认错的打算:“这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esp;&esp;“所以,陛下是觉得那晚的态度还不够。”
&esp;&esp;但凡是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句“陛下”,就表示萧域明这人又要开始心术不正了。
&esp;&esp;“怎么算够?”这话被顾屿桐说得暧昧不清,没说懂也没说不懂。
&esp;&esp;马背颠簸,萧域明的声音带了点不太明显的低喘:
&esp;&esp;“陛下怎会不懂?”
&esp;&esp;“明明那晚不是还带了东西吗。”
&esp;&esp;萧域明说话时,语调没有太大的起伏,内容却极尽旖旎。
&esp;&esp;那东西?!
&esp;&esp;难怪他回去后找不到了!
&esp;&esp;顾屿桐窘然难当,都怪他当时脑子一热,干了混事。
&esp;&esp;“还给朕,那是朕……用来擦冻疮的。”还狡辩呢。
&esp;&esp;“臣收起来了,以备不时之需。”
&esp;&esp;“朕和你会有什么不时之需?!”
&esp;&esp;前方这句饱含怒意的质问飘进了后方的马车。
&esp;&esp;经过之前的试探,镜十和阿黑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esp;&esp;因此对彼此的防备也少了些。
&esp;&esp;“你们家主子找解药,为何要捎上陛下?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得我粥都没喝完……”
&esp;&esp;“这是主子的意思。”镜十言简意赅。
&esp;&esp;阿黑不说话了,心想确实。虽然当街掳人不太雅观,但毕竟萧大人心悦陛下,这样的行为也能理解。
&esp;&esp;眼见阿黑不说话了,镜十挑挑眉,心道这还不是依了你们陛下的心意吗,事后装什么清高。
&esp;&esp;……两人默契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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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古东凌国,制毒人多半也是半个医者,炼毒必炼解药。
&esp;&esp;镜十精通炼药,知道最后这味药的珍稀程度,或许李无涯并不是特地留了一手,而是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找齐最后这味药材。
&esp;&esp;顾云修的书信中提到的药王谷,镜十多少也有些了解。
&esp;&esp;谷中常年仙气缭绕,是珍稀药材生长的圣地,但也危险至极,尤其是那位传闻中性情孤寡阴森的药王,更是难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