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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esp;&esp;“今日你既然不便,我去睡书房。”

&esp;&esp;说完,抽身便离开了。

&esp;&esp;宫皎月怔怔地坐在床上,一直到素馨慌张地走进来,眨了眨眼,突然也觉得有些委屈。

&esp;&esp;她……做好了准备的。

&esp;&esp;又不是说不圆房,他又做什么尝试都不尝试一下?

&esp;&esp;难不成,他是真的如传言所言,还对三堂姐心有所属吗?

&esp;&esp;宫皎月闷闷的,抱着被子许久没说话。

&esp;&esp;“小姐……小姐……”

&esp;&esp;素馨小心地叫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宫皎月沉闷地说:

&esp;&esp;“我没事。”

&esp;&esp;“睡吧。”

&esp;&esp;

&esp;&esp;一晚上难以成眠。

&esp;&esp;翌日,宫皎月本以为照着尉迟珩的性子,恐怕一大早便去军营报到了。

&esp;&esp;哪知道刚出卧房,却见到他正端坐在厅内,见到她出来,也只是淡然道:

&esp;&esp;“等你梳妆好,一起去敬茶。”

&esp;&esp;像是昨日无事发生一样。

&esp;&esp;不过,好像也确实无事发生。

&esp;&esp;宫皎月下意识地点头,坐在铜镜前面便任由丫鬟们为她梳妆起来。

&esp;&esp;之前她的丫鬟只有素馨和玉梅,如今到了尉迟侯府,却只有素馨进了内宅,玉梅则随着甄苑留在了宫家。

&esp;&esp;尉迟家见她丫鬟少,一大早便拨了四个贴身丫鬟来伺候。采青采墨是专程伺候梳妆的丫鬟,采霖采砚则负责屋内的杂事。

&esp;&esp;宫皎月乖巧的任由丫鬟们做着打扮,原本松散的头发梳起,盘成时下流行的攀云髻,发鬓如墨,更显得唇不涂也艳,面不敷更白。

&esp;&esp;尉迟珩原本正坐在床边读着兵书,但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人时不时地在看他。

&esp;&esp;他抬头一看,却见到宫皎月隔着铜镜,一双大眼定定地看向他,被抓到之后,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esp;&esp;尉迟珩干脆将书本放了下来,正大光明地看着宫皎月梳妆。

&esp;&esp;这下倒见不到她偷瞄自己了。

&esp;&esp;梳妆完毕,尉迟珩和宫皎月去前院敬茶。

&esp;&esp;昨天成婚之时,是宫皎月第一次来尉迟府上。只不过昨日个事情太多,宫皎月应接不暇,哪里有闲情多看这府邸一眼。

&esp;&esp;如今终于得了空,她眼珠子咕噜噜地上下看着这侯府,只见侯府虽然不如宫家规模大,但处处建制都极新,花草树木,假山楼阁也都布置得饶有趣味,比宫家那古板肃穆的宅邸,更让宫皎月喜欢。

&esp;&esp;尉迟珩本来走的就快,等终于想到停下来等宫皎月时,却见她正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流连地看着一旁开得正好的绿梅,映衬着青瓦画壁,格外的素净。

&esp;&esp;“怎么?你喜欢这梅花?”

&esp;&esp;尉迟珩对宫皎月的印象多出于“吃货”二字,却没想到宫皎月居然还有此等雅兴。

&esp;&esp;谁料宫皎月认真地点点头:

&esp;&esp;“之前跟着玉梅做梅花糕时,我尚且说没有绿色的梅花,谁料到今日便看到了,真是稀奇。”

&esp;&esp;尉迟珩不由得失笑。

&esp;&esp;宫皎月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绿梅,这才跟着尉迟珩又向前走。

&esp;&esp;尉迟一家,据说祖辈来自漠北。自从祖上四辈为先祖效力,到了如今的尉迟珩,本应无法袭爵,却偏偏又出了个尉迟珩,在马上建立的功劳,给自己生生挣了个侯爵之位。

&esp;&esp;尉迟珩的母亲已经逝世,如今父亲和继室仍生活在漠北,尚未来京。如今的侯府是尉迟珩和长兄尉迟筠一同居住。尉迟珩从武,尉迟筠从文,两兄弟倒算是相得益彰。

&esp;&esp;因此,这次敬茶,不是敬给公婆,而是给长兄长嫂的。

&esp;&esp;长兄尉迟筠,如今在工部任郎中一职,比宫行钊年轻十余岁,官职品阶倒是比他更高。娶妻范氏,乃是京城中大户范家的嫡生女儿,性格爽直,品行也好。

&esp;&esp;尉迟筠比尉迟珩要大上不少,可谓是长兄如父,因此,宫皎月行礼时,也是非常恭顺的。

&esp;&esp;宫皎月曾经在出嫁前见过范氏两次,对她的印象极好,见到范氏也并没有什么拘束。

&esp;&esp;那范氏看宫皎月也是极好的,奉过茶后,便叫宫皎月过来坐下,一边拉着宫皎月,一边对尉迟筠说:

&esp;&esp;“我就说这宫家女儿啊,属皎月是最好的。你看,这模样长得多俊,人也大方,比你之前那个,要好上许多。”

&esp;&esp;尉迟珩笑道:

&esp;&esp;“嫂嫂,我之前没有‘那个’。”

&esp;&esp;范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笑道:

&esp;&esp;“自是没有的,我们家老二,就知道在行伍里头摸爬滚打的,不懂这脂粉堆里的道道,他呀,专程等着你呢。”

&esp;&esp;宫皎月有些赧然地低头笑着。

&esp;&esp;心里头却想,恐怕事情未必如此。

&esp;&esp;他若是真的不懂,那那天赏花宴,又为何和那县主在无人处说那么多的话,还有传闻中对于三堂姐的情根深种,可未必是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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