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动了动，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别说话，外头人多。”
话虽这么说，他却还抱着周若涤，呼吸打在她面颊上。她仰着脸看他，目光像要黏在他嘴唇上，伸手想摸一摸。沉斯珩垂眼，指尖一把扣住她的手指，低声道：“别闹了。”
她乖乖应了声：“嗯～”可手还是搭在他肩上，身体一点点往他身上靠。
沉斯珩手指收了收，眼神沉了下去，像是终于察觉自己，今晚也有点失控。
他呼吸慢了一拍，有点头痛地说：“靠好，别出声。”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站在狭窄的格子间里，眼神低落下来，看着怀里的人，她靠得那么近，一副醉得没意识的样子，他怕她站不稳，手慢慢移到她后腰按住。
她忽然看向他，嘴巴微微张着，没发出声音，却清晰地比了几个字：“老师，我屁股好疼。”
沉斯珩呼吸顿了一下。
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别的情绪，像是某种缓慢升温的东西在心口翻涌。他明知道她醉了，知道她不清醒，但她眼神里那点不自知的依赖，却像是绕着他往心里钻。
他手掌轻轻往她后背移了移，低声道：“很疼？”
她小声“嗯”了一下，声音软绵得像是撒娇的应答。那点细碎的、羞涩的气息在格子间发酵开。
这时，门外传来“砰”的一声，有人推开隔间门，带着醉酒后毫无顾忌的力道。
下一秒就听见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板材，另一个隔间传来急促的喘息，男人解皮带的动静清晰得过分，接着是女人压不住的娇声：“轻点……你别着急嘛……”
那女声有点熟，是带着点软软糯糯的京腔尾音，极其娇媚。
周若涤忽然意识到那是沉星的声音。
而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笑，语调吊儿郎当，一听就是陆离。
她脸瞬间烧起来，显然沉斯珩也听出来了，两人有些尴尬的看着对方。
就在这时，她腿一软，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栽。
沉斯珩一手扶住她，借着反作用力往后一坐。
啪地一声轻响。马桶盖被压下，他整个人坐上去，而周若涤也跌坐在他腿上，膝盖一软，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胸口抵着他肩，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离他鼻尖不过几公分。
气息交错。
沉斯珩垂眼看她，目光顿了顿。
她穿的是裙子，在跌坐下来时裙摆早已翻了起来，大腿外侧贴着他西裤上磨得发烫的布料，屁股正好落在他腿根，柔软得过分，轻轻一动就像在撩他。
而她根本没躲，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看他，酒意未散，然后她忽然抬起手，慢慢地，把他原本搭在自己后腰的手往下推了推。
沉斯珩指尖一僵。
她垂着眼，动作很轻，可那力道却像是在引导。
手掌一路往下，被她按到了裙摆底下，抵在她臀部曲线最饱满、最软的地方。
一触即合。
沉斯珩呼吸猛地一顿，手指微微收紧。
她却低头望着他，唇角微微一弯，眼神带着点调皮又带着不安。
她没发出声音，只是唇瓣轻轻开合，无声地比了几个字。
“老师，帮我揉揉吧。”
沉斯珩指尖发烫，眼神也暗了下去，像是被彻底点燃了什么。他盯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喉结重重地滑了一下，几乎下一秒就要失控。
但他忍着没动。
只是手掌顺着她的动作停在那里，隔着裙子覆着那一片柔软，掌心是她滚烫的体温。
下一秒，隔壁的动静变大了。沉星低声叫了出来，语调娇得发颤。
沉斯珩眸色彻底沉下去，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喝醉了，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周若涤像是故意的，轻轻一动身子，又贴紧了一点。
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呼吸热得烫人，小姑娘的撩拨带着醉意，张扬得毫无顾忌。他几乎听见自己的自控力裂开，就像冰层开出细小的缝隙。
隔间里传来唇舌交缠的水声，沉星媚得发颤的呻吟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沉斯珩眉心微蹙，温热掌心突然覆上她的耳廓。
“别让他们把你带坏了。”沉斯珩的声音低沉，几乎是贴在她耳畔吐出的。
他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力道轻柔，却透着一股无形的控制感。周若涤微微仰头，醉眼迷蒙中，那双藏在镜框下的眼睛，深沉如无底墨潭，却不见半点欲色。
这样坐怀不乱的男人，做爱时会不会也保持这般冷静？她脑海里突然涌出这个念头。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摘掉他鼻梁上的眼镜。那副冷淡矜贵的伪装从他脸上被扯掉，他裸露出的那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镜片落下的声音清脆，却像极了两人之间那一瞬间被点燃的火花。
周若涤的唇轻轻贴近他，带着醉意的温度，主动地吻了上去。她舌尖湿软，带着酒气与少女独有的甜味，直接顶开他的唇齿，毫不掩饰地往里探。
沉斯珩全身绷紧，头皮像被无数细小的电流碾过。这个吻像是冰与火的碰撞，在彼此的肌肤下划出难以磨灭的印记。涌入他口腔的柔软的小舌头，带着热度的气息，却让他理智一点点脱离轨道。
耳边是陆离的冲撞声，每一下都像砸进了沉斯珩的耳膜，让这个吻变得更加混乱和禁忌，甚至有种他们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感觉。
但她一点也不怕。两具身体贴得更紧，像是要将他拖入自己的节奏，彻底把他拽下深渊。
沉斯珩压着呼吸，克制得近乎残忍。他本能地伸手托住她的腰，像要把她往外推，可掌心却失控地向下，攥住她臀部狠狠一捏。
他眸色沉下去，手上的动作带了点惩罚意味，却又像是某种回应。
周若涤吃痛轻哼一声，才稍稍往后退了点。两人唇齿相分，气息缠绕。
他手指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别轻易把自己交出去。”
但他的气息，却早已在她唇边灼烧，热烈而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