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蛰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只要听妈妈的话，妈妈也不会做伤人的举动呀。”蛇娘子安抚着他，忽然手指抽搐的抖了抖，蛇瞳染上了兴奋，“可是那狐狸的尾巴，真的很好看，妈妈有些手痒了……”

青蛰瞳眸颤抖又紧张的看着这个疯女人，生怕她起了拔掉江宁寻尾巴的想法。

好在蛇娘子疯病平稳了，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开始吃了东西。

但是青蛰却什么也没吃。

去见宋时渡父母

远处的那烟花于空中爆发炸裂，却与这片土地没有半分关系，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没有交集。这里从来不是新年该有的气氛，也不会有。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仆人颤颤巍巍的走上前，看了一眼青蛰后不知道该不该说。

蛇娘子吃着新鲜的鱼肉，抬颌微笑：“说吧，好儿子永远不会与妈妈作对的。可以放心。”

“老爷与一些合作人去建立了话剧院，但是我们的人观察到了，他收敛大批钱财却只出资了三分之一来建造，其中有很多木材还有建筑设施都是严重不达标的，不出几年时间可能要出事儿。”

青蛰抬眼询问：“在什么地方？”

“东路，西梅庄园。”

“不奇怪。”蛇娘子并不意外，甚至讥讽：“他啊，视财如命，当初在学校就为了贪那么点钱，导致房屋坍塌不知道死了多少学生。已经不意外了，他有的是本领让别人背锅入狱。”

她本想继续吃东西，见青蛰在关心这事儿，立刻严肃道：“不要去参与你爸爸的任何事情。”

“他的路尽头就是死路一条，你不要管，也不要去制止。倘若被他发现你在掺和他贪污敛财的事情，肯定是要打你的呀。”

“赚钱啊，还是干净点好，至少以后你不会受牵连。”

青蛰：“嗯。”

接下来的守岁时间就非常的“平淡”了，蛇娘子时不时就爱随着音乐与空气起舞，然后吊嗓子，亦或是饰演自己曾经演过的角色哭泣。没有仆人敢靠近这里，只有青蛰还在这里守着。

突然蛇娘子又神经病一样重复着：“他的尾巴是真的好看，很可爱，毛茸茸的尾巴……”

“……”青蛰缓缓闭上了眼，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他又跟那条鱼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那条鱼已经解脱了。

…

第二天一亮。

宋时渡和江宁寻就出发去了宋家，风水轮流转，这回轮江宁寻紧张到爆了，他鼻尖通红呼吸不透气，忙对着手机屏整理仪容仪表，“快帮我看看，我有哪里乱了，头发是不是好看？这衣服是不是很合眼缘？”

“好看，都好看。我帮你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