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会有人随时在自己身上装着止血药和止痛药呢?
踩着月色,二人上山。回想起白日在小巷中的经历,她仍心有余悸,不由得兀自喃喃道:那些人
柳恕行:是纪旻的人。
她猜到了。
她替季扶声解围,戳穿了纪旻的小伎俩,故而遭到了那个人的报复。
一提到纪旻,他忽然想起来,先前在青衣巷里,跟踪过她并试图对她下手的人,亦是那纪旻。
你在想什么?
姜泠看见柳恕行眼底骤然闪过的寒光。
极冷,极凉,甚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没什么。
男人敛了敛眸,面色平淡,好似方才那一瞬间的狠厉都是姜泠眼花时出现的幻觉。瞧着面前的山路,柳恕行极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不顾她怦怦的心跳声,径直朝山上走去。
到了院子里,他转身便要朝着灶房走。
姜泠于他身后将他唤住。
她不知自己是怎样完整地说出这样一段话的:
你是因为我而受伤,又伤得这般严重。你今日就不要睡灶房了罢。
我不睡灶房,闻言,柳恕行转过身,似笑非笑,那睡哪里呀?
我让住持给你在外面重新腾一间房
不要。
他走过来,行至她身前,低下头,我不要睡外面。
月色拂过,他的眸光软了软,片刻,微哑着声息,低声道:
我只想与你一起。
男人的语气里竟多了几分憧憬与哀求。
阿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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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迷蒙。
姜泠忘记自己是怎么准许他进来的, 只记得方才答应他时,自己的心跳声极为剧烈。她的一颗心怦怦直跳着,跳得她整个人变得轻松而鲜活。她已有许久未曾拥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心脏重新跳动、焕发出勃勃生机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兴奋, 亦令她沉醉。